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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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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

“景吾你昨晚沒睡好嗎?”

清早, 當陽光剛剛灑滿客廳,晨跑結束後的跡部洗漱完坐在餐椅上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古怪且頹廢的氣場。

眼下有點青黑, 嗯, 看起來就像是失眠熬夜出現的眼袋。

如果不是說出來太露骨, 花鳴其實很想問一句:這是欲/求不滿嗎?

聽到她的話, 跡部慢悠悠轉頭看來,紫灰色的瞳眸暗沈深邃。

硬要說的話……好像有點哀怨?

花鳴猛打了個哆嗦,感覺自己可能睡得腦子有點暈,不然她怎麽會感覺跡部哀怨?

瞧見她大冷顫的模樣,跡部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住。

隨即,看似若無其事的拿起果醬抹上面包,不動聲色輕咳一聲:“沒有。”

畢竟如果說因為過於期待而失落到失眠,實在是太不華麗了。

咬了一口面包,有點不信的花鳴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跡部, 好像不是錯覺, 對方的表情確實帶著一點點微妙。

隨著年紀的增長, 那個奇怪的養成表也不在二十四小時隨時可以觀看,而是時隱時現的, 不然花鳴現在還能看看小景的心情值來判斷跡部到底怎麽了。

花鳴:“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說哦。”

跡部緩慢擡頭, 紫灰色的清冷瞳眸看向花鳴,眼神中帶著叫人古怪的神情。

跡部:……呵呵

花鳴與之對視。

兩人的目光就這麽默默地對視了幾秒。

到最後,還是跡部先一步的移開目光,“不, 沒什麽。”

看到那家夥滿臉無辜的模樣, 他感覺自己的後槽牙有點癢,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:“晚上要我去接你嗎?”

“NO!”幹脆利落的拒絕, 花鳴眼睛亮閃閃的:“我去接你!”

主動才有勝利!

因為昨晚被某人輕而易舉的放了鴿子,所以對於此刻花鳴意有所指的話,跡部選擇當做聽不懂。

期待越大,失望越大,他怕自己再期待幾回,小景吾都要罷工了。

完全不知道跡部怎麽想的,花鳴還在暗戳戳的準備來場大的。

餘光瞧見某人憨笑的模樣,跡部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衣帽間的小盒子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天日,畢竟以花鳴的性格來說,絕對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。

他倒是頗有求知欲的想要嘗試一下新的事物。

視線一轉,四目相對。

花鳴沖著對方甜甜的笑了起來。

跡部心底的念頭驟然卡殼,腦子裏忍不住思考著:其實花鳴不主動,他主動也不是不行。

……

早飯過後,該上班的上班,該上學的上學。

就算有想法也得按下不表。

花鳴換好鞋子,擡頭一看,跡部正在全身鏡前打領結。

不得不說,自從跡部來了之後,她家多了最多的東西就是全身鏡,每個房間都有!

歪著腦袋看向站在全身鏡前,身材高大的美男子。

陽光灑落,為他鍍了一層光。

她明明和跡部一樣大,但跡部現在卻已經榮升為霸總,而她還沒能成為霸總身邊,十項全能的完美秘書,當然以後大概率也不能實現了。

想到跡部大方的工資,花鳴心底有丟丟的可惜。

不過沒關系,她現在拿的應該是“霸道總裁獨寵嬌妻”的劇本?花鳴被自己的腦洞逗樂了,擡頭美滋滋的開始欣賞跡部帥氣的、秀色可餐的面龐。

西裝革履、淡漠矜貴的美男子,腦子裏想到某些詭異的劇情,花鳴鬼使神差的來了句:“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禁忌之戀嗎?”

“?”站在全身鏡前的跡部差點失手勒死自己,不動聲色的扯了扯領帶,透過鏡子疑惑的看向花鳴。

連調整領結的動作都慢了幾分。

跡部:“什麽禁忌?”

“……未成年少女VS社畜大叔。”花鳴話音剛落,跡部面無表情的走來,她的腦袋上就被搭上一只手,重重往下一壓。

誰是社畜大叔?跡部的表情尤為陰沈可怕。

花鳴猛地回過神,想到跡部對自己顏值的在意程度,腦子從未轉的如此之快,迅速補充道:“咳咳,是霸道總裁先婚後愛的日常小甜文。”

被她緊張的模樣逗樂,不過跡部依舊裝作冷酷模樣,哼了一聲:“嗯哼,先婚後愛?”、

哦,完了,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。

“咳咳,景吾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最受歡迎的就是角色扮演嗎?”強行轉移話題,花鳴感覺自己離死不遠,試圖掙紮的花鳴開啟胡說八道模式 。

睜著水汪汪的漂亮瞳眸,仰著頭,滿臉真誠:“景吾,你偶爾也要跟上時尚的步伐嘛。”

角色扮演?

跡部勾起嘴角,清亮的瞳眸深處染上笑意,眉弓勾起,嘴角上揚,頗為意味深長的說到:“嗯哼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花鳴莫名的顫抖了下,總覺得跡部此刻的眼神有點危險。

兩人搞怪結束,跡部拿上公文包,花鳴勾著書包。

慣例是跡部送她到校門口。

……

不得不說,醫學生的課真的是非常難懂。

即使學過一次想要真的吃透,完全吃透也需要費一番精神,所以就算是花鳴,在上課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
以至於每次上完課後,她都會有一種自己被榨幹的感覺,哦,不對,不只是她,是所有人。

今天最後一節是大課,幾個班級一起上。

花鳴身旁就是忍足。

下課鈴聲響起後,她看向忍足詢問道:“要不要去找景吾蹭飯?”

忍足本來想翻個白眼的,這對小情侶一旦叫上自己準沒好事,不過又想到另一件事,頓了下:“好啊,一起過去。”

哦也,可以蹭車了。花鳴美滋滋,雖然她也有駕照,不過能蹭車總比自己開車舒服。

兩人收拾收拾,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下,坦然自若的離開。

等兩人離開後,教室內響起議論:

“不是說北川有男朋友嗎?”

“忍足好像和北川的感情一直不錯?”

“北川的男朋友上周好像來過,穿著西裝。”

“西裝?是社會人?”

“超有錢,每次都是開不同的豪車來送北川。”

聽到眾人議論,早川翻了個白眼,這群人,還真是閑得慌。

並不知道那些奇怪的一輪,花鳴和忍足已經出發。

忍足開車,花鳴坐在副駕駛。

這個點交通不堵,在經過立交橋的時候,花鳴看到路兩邊的店鋪已經拆的差不多了,城市規劃把這一片都需要重新規整。

“好多店鋪都拆了啊。”看到拆下的門牌,花鳴發出感嘆。

原本的天橋因為各種原因被拆毀,重新建造了一架更寬闊的人行天橋。

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,天橋下的店鋪也已經換了好多家,原本的豬排店還在,不過門面換了。

忍足掃了眼,“應該是搬遷了。”

花鳴的目光在周遭的店鋪內掃過,看到熟悉的標志後,腦子裏忽然想到和忍足的初見,用著充滿懷念的口吻說道: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?”

聽到這話,忍足猛打了個冷顫,要不是還記得自己在開車,估計得搓一搓自己的胳膊。

以一副相當驚恐的眼神飛快的瞥了眼花鳴,迅速擺正自己身為“紅娘”的節操:“拜托,不要用這副好像是情侶準備分手的口吻來交流啊。”

“……”花鳴無語,月牙眼直接露了出來,因為兩人過於熟悉,對於忍足的玩笑話也不會真的生氣或者感到羞辱,裝作咬牙切齒的模樣:“難道你也被藤原左一傳染了?”

忍足還是第一次知道,名字也能成為罵人的話,心裏默默心疼一秒藤原左一。

不過這不妨t礙他那對方打趣:“那倒沒有,我怕你被他傳染。”

在無厘頭這方面,花鳴甘拜下風,扭頭看向忍足,表情是十足的無語。

瞬間擺脫了想要和對方一起懷念一下,曾經美好的上學時光的念頭。

這個掃興的家夥。

“你這家夥,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果然是有原因的。”花鳴不客氣的補刀。

綠燈轉為紅燈,忍足緩慢停車,順勢擡了擡眼鏡,以相當無所謂的口吻:“我可沒打算那麽早結婚。”

“而且你不覺得你剛剛那話的口吻,像極了分手多年的情侶街頭相見,準備重新拉扯一下曾經美好的回憶。”不得不說,不愧是文藝愛情片小達人,關於這種“破鏡重圓”劇情,忍足信手拈來。

並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:“正常來說,一般這種劇情最後都是兩人釋懷。”

“……”花鳴開始懷疑忍足這家夥是不是對她暗戀已久了。

“侑士啊,我真的只把你當做好閨蜜的。”花鳴語重心長:“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,對我情根深種。”

“……酒喝多了?”忍足嫌棄的眼神都快實質化。

花鳴幹脆無視了忍足的發癲,自顧自的感嘆道:“我還以為未來我會成為景吾身邊的一把手秘書,負責他和名門閨秀的虐戀情深。”

“而你——我的摯友,你將會成為霸總身邊,那隨叫隨到,買醉必在,後期還會愛上女主角的霸總兄弟,為了幫助女主和男足反目成仇,最後陪伴在女主身邊,目送她和霸總破鏡重圓,生個孩子還讓你當幹爹的那種!”

“咳咳咳——咳咳——”驚天地泣鬼神的咳嗽聲響起,忍足顛了,因為他真的有想過當跡部和花鳴孩子的幹爹!

他這是跳過前面的劇情,一舉成為幹爹?

忍足現在是真的懷疑花鳴喝醉了酒,開始胡言亂語了。

要不然上課的課業壓力太重,發瘋了?反正無論怎樣都好,看起來不太像個正常的。

“花鳴。”忍足一邊開車,一邊忍住吐槽的心,他怕自己一個沒註意直接來個車毀人亡,這萬一來真的,別到時候真有人以為他是個苦情男二了。

天地可鑒,他對花鳴可一點男女之情都沒。

忍足的眼神有點古怪,“……最近喜歡吃酸的嗎?”

“啊?”花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懵逼的看向他,“不喜歡啊。”

“喜歡吃辣的?”忍足又問。

花鳴:“我一直都很喜歡吃辣的呀。”

等下——

突然反應過來,花鳴瞇著眼,微妙的看向忍足:“你這話……”

“沒懷孕怎麽就開始胡說八道了。”忍足可惜的搖搖頭,一副“真可憐,年紀輕輕腦子壞掉”的表情。

很好,不愧是摯友,就是拿來互相鄙視。

花鳴和忍足對視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嫌棄。

很好,確認過眼神,是損友沒錯了。

……

兩人一路吵吵的來到跡部公司,即使是跡部財閥分公司還未上司,但內部員工也不少,差不多有三百多人。

花鳴和忍足來的時候,跡部的助理已經在樓下等著。

“你們好,是北川小姐和忍足先生嗎?”對方看起來很年輕,自我介紹道:“我叫毛利空。”

“你好。”

看到對方文質彬彬的模樣,花鳴腦子裏又想到自己國中時期給跡部當助理的經歷。

話說,霸總的秘書不該是美女嗎?景吾他……還真是“賢良淑德”,當然這話,花鳴是萬萬不敢說的。

電梯升到頂樓,毛利君是知道兩人身份,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。

“兩位可以直接進去。”毛利又問了有什麽需要後離開做自己的事。

花鳴看著對方的背影,又看了看總裁辦公室的門牌,剛剛落於下風的抽風勁兒又上來了:“總裁已經到位了。”

忍足聽她說總裁兩個字,就知道她又要抽風了,立刻做找了個止住的動作:“我覺得你再說下去絕對會社死。”

“怎麽會呢,你我可是總裁的好基友。”花鳴完全不怵,今天她就想看到忍足變臉。

顯然,作為基友,忍足很確信某人現在在使壞。

畢竟好歹也有四年多的交情,對方是個什麽性子,忍足再了解不過了。

看到對方蠢蠢欲動試圖搞事的模樣,他頓了下,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,挖了個坑:“說起來,當年國三的時候,你不是還覺得跡部喜歡那個誰嗎?”

……

屋內,門並沒有關嚴實,跡部自然聽到了走廊的聲音。

原本準備開門的跡部聽到忍足的話,神色微動,頓時也不急著開門了,腦子裏無端的想著:難道那時候花鳴不知道自己在追求她,是因為花鳴覺得自己喜歡別人?

他就說,以他的身份性格,花鳴怎麽會無動於衷那麽久。

當年誰追誰已經不重要了,畢竟他即將成為花鳴的丈夫,但他還是很好奇,當年花鳴以為自己喜歡誰。

畢竟,作為一個極致的E人,跡部覺得自己追妻已經表現的那麽明顯,這榆木腦袋怎麽就一直不開竅呢。

……

門外的花鳴突然聽到忍足說這話,也不急著進門了,瞪著眼:“那是一個誤會!”

說著,花鳴突然瞇起眼,“你是不是打算拽住我的小把柄。”

還記得這是哪兒,花鳴刻意壓低聲音。

忍足微笑:“怎麽會呢。”

花鳴舉起手:“你左臉寫著陰險,右臉寫著狡詐。”

翻了個大白眼,順便拍下她的手,忍足皮笑肉不笑的說到:“我眼神裏還寫著無語呢。”

被忍足逗笑,花鳴倒是也想到自己曾經的“童言無忌”,堅決不認這口大鍋:“這絕對是因為景吾自己表現的有問題,而且——”

“那時候景吾和手冢還是熱門CP欸。”

花鳴說完正準備推門而入,門自己先打開了,視線之中多了黑色的西裝外套。

寂靜無聲。

死亡的感覺如此之近。

“嗯哼,和手冢組CP?”跡部還不知道自己當年原來還和手冢有點關系,犀利的眼神掃來,花鳴滿腦子都是“完了”。

最社死的不是跡部聽到這話,而是在跡部開門後,身後又傳出一道清冷的嗓音:“CP,CP是什麽?”

有的人活著,但實際上已經徹底死了。

茶褐色短發,神情淡漠的男子坐在沙發上,一旁還放著網球拍。

很湊巧,那人花鳴認識,不僅認識,還是他們八卦的對象之一——手冢國光

“手冢君?”花鳴的聲音不可控的放大了一些,神情之中充滿緊張。

跡部也就算了,畢竟是自己人,就算是開玩笑,最後也就是被稍微“教訓”一下,但手冢國光……花鳴已經開始腳趾摳地了。

“手冢,好久不見。”忍足極為自然的擡手打招呼。

手冢也沒有追問什麽是CP,推了推眼鏡,“好久不見。”

“祝賀你拿到美網大滿貫。”極為自然的和對方聊了起來,忍足揶揄的看向滿臉尷尬的花鳴,這回踩到坑裏了吧。

花鳴決定從現在開始當個隱形人。

但很顯然,跡部不會輕易放過她,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,“嗯哼,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,什麽叫做我和手冢的CP。”

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,跡部的後槽牙磨得哢哢作響。

花鳴訕笑,“那個——”

“這不是客人還在嗎?咱不興說那不開心的事兒哈。”此時此刻,花鳴臉上就一個表情:諂媚。

跡部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追妻之路漫漫了,感情是因為這家夥覺得自己喜歡手冢?!

這家夥果然是個徹徹底底的榆木腦袋。

怒極反笑,跡部那種過於艷麗的臉突然流露出明媚笑容,嚇得花鳴狠狠打了個冷顫。

“嗯哼,晚上回家之後,我們好好聊聊。”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,在花鳴耳邊聽來充滿殺意。

花鳴:……救命!

另一邊,忍足和手冢聊了最近的網球比賽,現在是休賽期,手冢辦了覆讀手續,準備在學校呆一段時間。

“說起來,這次和幸村的比賽很精彩。”忍足雖然放棄了職業網球的道路,不過對於比賽和網球依舊保持著熱愛,自然清楚這次手冢的對手是誰。

即使幾年過去,冷臉這個屬性並不會改變,手冢依舊是那副寡淡冷漠的撲克臉,點點頭:“只是險勝。”

好在,跡部不會這個時候t弄死花鳴,只是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拉著她走到屋內沙發上坐下,手冢和忍足已經在聊網球比賽了。

“說起來,幸村也在休賽期吧?”跡部開口詢問。

手冢剛和對方聊過天,聞言點點頭:“聽說去了法國寫生。”

“嗯哼,那還真是可惜,原本還想約他出來打網球。”跡部坐在沙發上,姿態散漫眉眼間透著輕松。

花鳴對於網球的事情聽得還津津有味的,不過不敢放心聽,她怕手冢君突然問一句“什麽是CP”。

四人吃晚飯,手冢本打算告辭。

花鳴看了看手冢背著的網球包,又看了看跡部,想到某人堪稱可怕的體力,腦海中冒出一個好主意。

“吶,我說——要不要來場飯後運動?”花鳴微笑提議。

於是乎。

四人組來到跡部財閥名下的網球俱樂部。

花鳴正準備讓他們隨意。

結果下一秒,忍足“不懷好意”的開口道:“要不來雙打怎麽樣?”

“雙打?”花鳴眨眨眼,“三個人也能進行雙打嗎?”

三人齊刷刷看她。

花鳴震驚的指著自己:“欸?我也算?”

忍足微笑:“當然。”

“嗯哼,本大爺不會讓你輸的。”跡部撫摸著淚痣,說的相當自信。

花鳴:……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,而是靜默無聲。

她幽幽看向忍足:“我想要和忍足一隊。”

死,那就一起死。

跡部眼中閃過笑意。

忍足:不好,踩坑裏了!

手冢:……?

晚飯過後,大家心平氣和的在網球場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、單方面被虐殺的雙打比賽。

關於她一個運動廢柴和忍足組隊雙打VS目前世界級網球選手,以及耐力超絕技術也是準一流的霸總,就算忍足再怎麽力挽狂瀾,他們的比分也十分難看。

“呼呼呼——”

當然,如果不是跡部和手冢放了海,他們現在應該輸的啥都不剩。

“我說——花鳴你能不能別把網球往我腦袋上砸?”忍足忍無可忍。

他覺得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打的最糟心的網球比賽了,不僅要努力回擊兩個一流選手的球,還要時不時防備來自友方的暗手。

花鳴心虛:“雖然你可能不信,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就是網球這個東西,不受我控制。”本就沒什麽網球技術的花鳴理直氣壯,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惡意報覆。

主要是,她也沒惡意報覆那個水平。

又苦苦堅持了半個小時,忍足徹底擺爛。

“我認輸——”忍足咬牙切齒。

花鳴狠狠松了口氣,忍足再不認識,她就要認輸了,畢竟她現在累的腿都在打顫。

說什麽用網球消耗跡部的體力,好讓她為所欲為,這一通比賽下來,到底是誰消耗誰的體力啊?

她還不如選擇和跡部拼酒來得實在。

花鳴選擇擺爛,但是又覺得事已至此,跡部這體力必須消耗一番才行。

於是乎,她看向對面的手冢,揚起真誠又明媚的笑容:“景吾要不你和手冢比賽吧。”

忍足倒是還好,不過他也不是擅長持久戰的選手,再繼續下去也有點吃不消,畢竟他的訓練量遠沒有跡部和手冢來的強。

“我也休息會兒,你們倆繼續吧。”

聽到忍足這麽說,花鳴立刻給了他一個讚嘆的眼神。

花鳴:你剛剛坑我的事,按下不表。

忍足:……我謝謝你啊。

沒了兩個拖後腿的,這絕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。

反正花鳴是無法理解網球選手的體力為何如此強悍,竟然打了三個小時。

由此可見,跡部之前對她絕對是手下留情!!!

“景吾的體力……好可怕。”花鳴咽了咽口水,這未免也太生猛了吧?有那麽一瞬間,花鳴想要放棄計劃,好好茍著。

忍足倒是見怪不怪,“能夠和現役網球選手打的平分秋色,不愧是跡部。”

總之,這場比賽最後以手冢獲勝落下帷幕。

“有機會再一起打比賽。”手冢與他握手。

跡部身上汗淋淋的,不過此刻的表情倒是異常滿足:“嗯哼,本大爺可是隨時有空。”

花鳴打了個哈切,忍足詭異的目光看來。

因為被對方坑過一次,此刻的花鳴對忍足的目光分外敏感,警惕道:“你又想做什麽?”

“天地可鑒,我可什麽都沒做。”忍足舉起手,一副無辜模樣。

呵,花鳴冷笑,表示不信。

比賽結束,跡部帶花鳴回家,和手冢打了一整場比賽,精神上的愉悅讓跡部相當愉悅。

回到家後,直接和花鳴說了一聲先洗澡。

“景吾,你是不是很累呀。”花鳴不太確定跡部的體力消耗的怎麽樣,試探性的問道。

身上的汗吹了晚風之後也幹了,跡部聞言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,淡定道:“嗯,稍微有點。”

今天還是早點睡吧,跡部如此想到。

花鳴眼前一亮,機會來了!

……

跡部快速的沖洗了一遍,打完網球比賽後的疲憊感席卷而來,這回他沒洗太久,穿了件睡衣回到房間。

昏暗的燈光令他措手不及。

嬌嬌軟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:“景吾~來睡覺嗎~”

他定眼一看,目光驟然變得幽深。

穿著“戰袍”的花鳴擡起手,露出一根細長的小皮鞭。

甩了幾下,鞭子在空中發出獵獵空響,花鳴用皮鞭抵著自己的臉頰,笑的一臉純真無邪:“來呀~”

喉結重重往下一沈。

跡部:……驚喜來得猝不及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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